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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爱玲与胡兰成,一个是当时上海最负盛名的女作家,一个是汪伪政府的要员。在乱世之中,他们的相识、相知、相恋,及至最后的分手,都堪称是一场“传奇”。
小说之媒
如果不碰到封锁,电车的进行是永远不会断的,封锁了。摇铃了。“叮玲玲玲玲铃。”每一个“玲”字是冷冷的一小点,一点一点连成了一条虚线,切断了时间与空间。
1944年初春的一天,南京的一座庭院的草坪上,有一个躺在藤椅上翻读杂志的中年男人。当他看到一篇小说时,才刚读了个开头,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,细细地读了一遍又一遍。这个男人就是胡兰成,他读的小说就是张爱玲的《封锁》。
胡兰成是浙江嵊县人,生于1906年。从小家贫,吃过很多苦,赤手空拳拼天下。他原有个发妻玉凤,在玉凤过世之时,胡兰成借贷以葬妻魂,却四处碰壁。对此,胡兰成后来回忆说:“我对于怎样天崩地裂的灾难,与人世的割恩难爱,要我流一滴眼泪,总也不能了。我是幼年时的啼哭,都已还给了母亲,成年的号泣,都已还给了玉凤,此心已回到了如天地之不仁!”就是这个生活在社会底层只身闯世界的文人,在挣扎中淡漠了自己的人格、尊严、价值观。所以在汪精卫为组织伪政府而四处拉拢人才时,他们看上了胡兰成。而胡兰成也不顾是非黑白地应允,成了民族的罪人。
此时的胡兰成,已在汪伪政府中任职,正在南京养病。当他收到苏青寄来的杂志《天地》第十一期,读到《封锁》的时候,喜不自胜。文人与文人之间的那种惺惺相惜,使他对作者张爱玲充满了好奇。于是他立即写了一封信给苏青,对张爱玲的小说大加赞许,并表示极愿与作者相识。苏青回信说,作者是位女性,才分颇高。这更是让胡兰成对张爱玲念念不忘。不久,他又收到了苏青寄来的《天地》第十二期,上面不仅有张爱玲的文章,还有她的照片。他越发想结识张爱玲了。胡兰成回到上海之后就去找苏青,要以一个热心读者的身份去拜见张爱玲。苏青婉言谢绝了,因为张爱玲从不轻易见人。但胡兰成执意要见,向苏青索要地址。苏青迟疑了一下才写给他——静安寺路赫德路口192号公寓6楼65室。胡兰成如获至宝。虽然此时,他是个有妻室的人,而且,是他的第二次婚姻。
“从尘埃里开出花来”
胡兰成第二天就兴冲冲地去了张爱玲家,她住的赫德路与他所在的大西路美丽园本来就隔得不远。可张爱玲果真不见生客。胡兰成却不死心,从门缝里递进去一张字条,写了自己的拜访原因及家庭住址、电话号码,并乞爱玲小姐方便的时候可以见一面。第二天,张爱玲打了电话给胡兰成,说要去看他不久就到了。张爱玲拒绝他的到访,又自己亲自去见他,主意变得好快。其实早前,胡兰成因开罪汪精卫而被关押,张爱玲曾经陪苏青去周佛海家说过情。因此,她是知道他的。于是,就这样见面了。
真正见了面,胡兰成只说与他所想的全不对。他一是觉得张爱玲个子之高,二是觉得她坐在那里,幼稚可怜相,不象个作家,倒象个未成熟的女学生。但他两人一谈就是五个小时。从品评时下流行作品,到问起张爱玲每月写稿的收入。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姐问这样的问题,实在是失礼的,但“因为相知,所以懂得”,两人已有了知交之感,所以张爱玲倒未觉得胡兰成的话很唐突。胡兰成送张爱玲到弄堂口,并肩走着,他忽然说:“你的身裁这样高,这怎么可以?”只这一句话,就忽地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。“这怎么可以”的潜台词是从两个人般配与否的角度去比较的,前提是已经把两人作为男女放在一起看待了。张爱玲很诧异,几乎要起反感了,但,真的是非常好。
次日,胡兰成去回访张爱玲。她房里竟是华贵到使他不安,胡兰成形容说,三国时刘备进孙夫人的房间,就有这样的兵气。那天,张爱玲穿了一件宝蓝绸袄裤,戴了嫩黄边框的眼镜。多年后,胡兰成对这些细节都有着清晰的回忆。此后,他每天都去看张爱玲。一天,他向张爱玲提起刊登在《天地》上的照片,张爱玲便取出来送给他,还在后面题上几句话: “见了他,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。但她心里是欢喜的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。”
倾城之恋
这一年,胡兰成38岁,张爱玲24岁。但很快,他们恋爱了。他们谈情说爱的方式似乎是他们最初相识的延续。胡兰成在南京办公,一个月回一次上海,一住八、九天。每次回上海,他不回美丽园自己的家,而是径直赶到赫德路,先去看张爱玲两人每天在一起,喁喁私语无尽时。
但当时世人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,只觉得胡兰成的政治身份是汉奸,又有妻室,年纪大到几乎可以做张爱玲的父亲。世人都觉得这样的爱情似乎有些不可思议,都是为张爱玲惋惜的。但张爱玲自己并不这样觉得。
“因为懂得,所以慈悲。”
胡兰成是懂张爱玲的,懂她贵族家庭背景下的高贵优雅,也懂她因为童年的不幸而生成的及时行乐的思想。仅仅这一个“懂得”,也许就是张爱玲爱上胡兰成的最大原因。其实细细分析来,张爱玲本身就不是一个世俗之人,她不以尘世的价值观去品评一个人。她没有什么政治观念,只是把胡兰成当作一个懂她的男人,不是汪伪政府的汉奸;对于胡兰成的妻室,她也不在乎,因她似乎并不想到天长地久的事。她在一封信中对胡兰成说:“我想过,你将来就是在我这里来来去去亦可以。”也许她只在乎胡兰成当下对她的爱,其他的,她都不愿多想。胡兰成的年龄比她大出很多,但这也许又成了她爱他的原因。
张爱玲从小缺乏父爱,便容易对大龄男性产生特别的感情,所以,年龄问题也不是障碍。于是,她倾尽自己的全部去爱他了,就这样在世人诧异的眼光中相爱了。爱得那样的超凡脱俗。
1944年8月,胡兰成的第二任妻子提出与他离婚。这给了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一个升华的机会——结婚。他们就这样结婚了,没有法律程序,只是一纸婚书为凭。因为胡兰成怕日后时局变动,自己的身份会拖累张爱玲。没有任何仪式,只有张爱玲的好友炎樱为证。“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,结为夫妇。愿使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。”前两句是胡兰成所撰,后两句出自张爱玲之手。就这样,他们的感情有了一个踏实安稳的关系——夫妻。
这一段时间,也是张爱玲创作生涯中的黄金时间。胡兰成对她的写作是有帮助的,两人会一起讨论一些文学话题。而张爱玲的散文《爱》,在开头就说,这是一个真的故事。的确是真的故事,是胡兰成的庶母的故事。也许他是给她的创作提供灵感的吧。但,这样的时间,并不长
“天涯地角有我在牵你招你”
时间已经接近了44年年底,时局明显地在变动。日军在中国的势力已经江河日下。而胡兰成作为汪伪政府的官员,也有了危机感。有一个傍晚,两人在张爱玲家的阳台上看上海的暮色。胡兰成对她说了当下的时局,恐自己将来有难。张爱玲虽对政治不敏感,但此刻,她知道,这个国,这一次是真真连到她的家了。汉乐府中有“来日大难,口燥唇干,今日相乐,皆当喜欢”的句子。而张爱玲此刻是真切地体会到了这两句诗的含义。胡兰成说“将来日本战败,我大概还是能逃脱这一劫的,就是开始一两年恐怕要隐姓埋名躲藏起来,我们不好再在一起的。”张爱玲笑道:“那时你变姓名,可叫张牵,或叫张招,天涯地角有我在牵你招你。”
就是这样真实的期盼!但两人果真是要分别了! 1944年11月,胡兰成到湖北接编《大楚报》,开始了与张爱玲的长期分离。那是一个时常有警报和空袭的时期。有一天,胡兰成在路上遇到了轰炸,人群一片慌乱,他跪倒在铁轨上,以为自己快要炸死了,绝望中,他只喊出两个字:爱玲!这个时候,他还是全心爱着张爱玲的吧。
但胡兰成毕竟是个毫无责任感的人,来武汉不久,他便与汉阳医院一个17岁的护士周训德如胶似漆。他不向小周隐瞒张爱玲,但又向她表明要娶她——只有做妾了。但小周的生母是妾,她的反应是,不能娘是妾,女儿也是妾。于是胡兰成又进行了一次婚礼,似乎全然忘了张爱玲的存在。而张爱玲对此一无所知。她给他写信来,还向他诉说她生活中的一切琐碎的小事。她竟还是那样投入地爱他。
1945年3月,胡兰成从武汉回到上海。在张爱玲处住了一个多月。此时,他才将小周的事情告诉了张爱玲。她是震动的,因为她把自己对胡兰成的爱看作是那样坚贞不可动摇的,但又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小周?此时,张爱玲的心已被刺伤了,但她仍是爱他的。于是她只有默默承受。两个人在一起,胡兰成倒是再也不提小周了。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只看见眼前的人。
可惜,5月,胡兰成又回到了武汉。一见到小周,就有回家的感觉——他又忘了张爱玲了。
时局大乱,1945年8月15日,日本投降,胡兰成末日也来了,重庆方面定会惩办他这样的汉奸。于是他逃到了浙江,化名张嘉仪,称自己是张爱玲祖父张佩纶的后人——果是姓张,只是不叫张牵或是张招,住在诸暨斯家。
斯家的儿子斯颂德是胡兰成的高中同窗,胡兰成年轻的时候就曾在斯家客居一年。斯家的男主人已逝,是斯家主母维持生计。斯家还有个庶母,范秀美,大胡兰成两岁,曾经与斯家老爷生有一女。在这样的乱世中,斯家人安排胡兰成去温州范秀美的娘家避难,由范秀美相送。只这一路,胡兰成就又勾引上了范秀美。未到温州,两人便已做成夫妻,对范家人以及邻居也以夫妻相称。刚离开张爱玲、周训德的胡兰成,此刻又与范秀美在一起,可见他的滥情!
然而,已有半年未曾见面的张爱玲,竟一路寻着来到了温州。这两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三角关系,无论如何都只能是尴尬。因为怕范秀美的邻居对三人的关系有所猜忌,他们三人都是在旅馆见面的。一个清晨,胡兰成与张爱玲在旅馆说着话,隐隐腹痛,他却忍着。等到范秀美来了,他一见她就说不舒服,范秀美坐在房门边一把椅子上,但问痛得如何,说等一会儿泡杯午时茶就会好的。张爱玲当下就很惆怅,因为她分明觉得范秀美是胡兰成的亲人,而她自己,倒象个“第三者”或是客人了。还有一次,张爱玲夸范秀美长得漂亮,要给她作画像。这本是张爱玲的拿手戏,范秀美也端坐着让她画,胡兰成在一边看。可刚勾出脸庞,画出眉眼鼻子,张爱玲忽然就停笔不画了,说什么也不画了,只是一脸凄然。范秀美走后,胡兰成一再追问,张爱玲才说:“我画着画着,只觉得她的眉神情,她的嘴,越来越像你,心里好不震动,一阵难受就再也画不下去了。”这就是世人所说的“夫妻像”吧。张爱玲真的是委屈的,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男人,而这个男人的心里却装着几个女人,叫她怎么能不感伤?
离开温州的时候,胡兰成送她,天下着雨,真是天公应离情。这场雨,也冲刷了他们曾经的“倾城之恋”。张爱玲已经知道,她这一生最美的爱情,已经走到了辛酸的尽头,再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
“我将只是萎谢了”
此后的八、九个月时间,两人偶有通讯。张爱玲也会用自己的稿费接济胡兰成,只因怕他在流亡中受苦。
有一次,胡兰成有机会途径上海,在危险之中,他在张爱玲处住了一夜。他不但不忏悔自己的滥情,反倒指责张爱玲对一些生活细节处理不当。还问她对自己写小周的那篇《武汉记》印象如何,又提起自己与范秀美的事,张爱玲十分冷淡。当夜,两人分室而居。第二天清晨,胡兰成去张爱玲的床前道别,俯身吻她,她伸出双手紧抱着他,泪水涟涟,哽咽中只叫了一句“兰成”,就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这就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。
几个月后,1947年6月,胡兰成收到了张爱玲的诀别信:
我已经不喜欢你了,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。这次的决心,是我经过一年半长时间考虑的。彼惟时以小吉故,不欲增加你的困难。你不要来寻我,即或写信来,我亦是不看的了。
小吉就是小劫的意思。此时的胡兰成已经脱离了险境,在一所中学教书,有了较安稳的工作。张爱玲选择他一切都安定的时候,写来了诀别信,随信还附上了自己的30万元稿费。自此以后,这二人一场传奇之恋,就这样辛酸地谢幕了。胡兰成曾写信给张爱玲的好友炎樱,试图挽回这段感情,但张爱玲没有理他,炎樱也没有理他。这段感情,真的是谢幕了。张爱玲曾对胡兰成说:“我将只是萎谢了。”萎谢的不仅仅是爱情吧,还有文采,此后张爱玲的创作也进入了低谷。
然而,还有后话。
50年代初,胡兰成移居日本,与上海大流氓吴四宝的遗孀佘爱珍同居。而张爱玲也已离开大陆到了香港。胡兰成得到消息,曾托人去访她,但未遇着,那人便留下了胡兰成在日本的地址。半年后,胡兰成收到了一张明信片,没有抬头,没有署名,只有熟悉的字迹:
手边若有《战难和亦不易》、《文明与传统》等书(《山河岁月》除外),能否暂借数月作参考?
后面是张爱玲在美国的地址。胡兰成大喜,以为旧情可复,又以为张爱玲还很欣赏自己,便马上按地址回了信,并附上新书与照片。等到《今生今世》的上卷出版之时,他又寄书过去,作长信,为缠绵之语。张爱玲一概不回,末了才寄来一张短笺:
兰成:
你的信和书都收到了,非常感谢。我不想写信,请你原谅。我因为实在无法找到你的旧著作参考,所以冒失地向你借,如果使你误会,我是真的觉得抱歉。《今生今世》下卷出版的时候,你若是不感到不快,请寄一本给我。我在这里预先道谢,不另写信了。
爱玲
胡兰成一见,便彻底断了念头。至此,这段爱情是真真地谢幕了。
张爱玲从未就这一场恋情说过只言片语,我们只有从胡兰成所著的《今生今世》中《民国女子》去考证。这段感情,究竟孰是孰非,也许真的并不重要。
就象张爱玲在《金锁记》的开头说的:
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,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应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,像朵云轩信笺纸上落了一滴泪珠,陈旧而迷糊。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,比眼前的月亮大,圆,白,然而隔着三十年后的辛苦路往回看,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。
胡兰成与张爱玲的恋情于我们,也许,就是“三十年前的月亮吧”。屏蔽词语中的一段恋情,随风而逝。
胡兰成在杂志上看到张爱玲的小说《封锁》,才看了个开头就十分佩服,看了一遍又一遍,看完后问苏青张爱玲是男是女,又要了她的地址,就跑去拜访她了。按张爱玲的脾气,没有约好,不管她在不在屋里,她都不会见客。胡兰成吃了个闭门羹,留了张字条写上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才走。第二天,张爱玲打电话给胡兰成说要拜访他。
张爱玲是不爱说话的人,但爱听别人讲话,胡兰成又刚好是话多得说不完的那种人。
初次见面,38岁的胡兰成在24岁的张爱玲面前滔滔不绝地讲了五个小时,以为张爱玲只是个穷作家,明知道失礼,还问人家每月稿费收入。
送张爱玲出来的时候,胡兰成说“你这么高,这怎么可以?”,真的是非常冒昧了,他自己说“爱玲几乎要反感了,但是没说什么,这非常好。”
如果一开始没有拒绝这种小小的越界,以后更拒绝不了那些大大的越界。
张爱玲的房间是黄素琼出国前布置的,自然品位不凡,胡兰成也能分辨得出贵族品位与暴发户气息。之前已经倾倒于她的才华,现在又折服于她的家世,这个真正的公主,他是非得到不可了。
张爱玲写过很多爱情小说,但是24岁了,还从没恋爱过,以她低调内敛的性格,可能朋友圈子也不大。即使他们没有恋爱,至少也可以做个知己,他是真懂她。一个是情场高手,一个是情窦未开,简直是中年人出轨事件标准配置。
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?才女也有年轻岁月。
著名的“低到尘埃里”竟然是男主角自己卖弄给世人看的,胡兰成还真是只要有金,就绝不放弃往脸上贴。
这样的女子我只在《鹿鼎记》里见到过,而鹿鼎记里出现这种配置,是因为金庸那只看不见的手给了这种配置。胡兰成确实是韦小宝,但是他不该认为韦小宝是被鼓励的。
所谓的不嫉妒,是有限定词的。
小周也曾经对胡兰成说过“我不嫉妒张姐姐,应该是张姐姐嫉妒我”
你不嫉妒她,是因为她将要成为过去了。
男人渴望成为女人的第一个男人,女人渴望成为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。
女人不太在意出场顺序在自己前面的女人,她认为自己才是真名天女,前面有妖艳贱货是因为自己还没闪亮登场。
女人永远渴望成为浪子终结者,但浪子从来就没有终结者。
胡兰成去武汉后第一封信就不停赞美小周,说她人非常好,他喜欢跟她开玩笑。张爱玲回信问候小周,轻飘地说了声“我是最妒忌的女人,但是当然高兴你在那里生活不太枯寂”
胡兰成说他自己被应英娣甩了,才跟张爱玲结婚的,还说自己离婚当天在张爱玲那难过得哭了,张爱玲连同情都不同情一下。
但是胡兰成的话,就像影视剧里的小姑娘,看着清水出芙蓉,其实粉涂了一层又一层。
张爱玲并不想结婚,胡兰成怕留不住她,因此要求结婚。
有一天胡兰成笑话张爱玲对稿费斤斤计较,张爱玲说“想要多赚一点钱,早点儿还清欠母亲的债”,但是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,听着倒像是问他要钱,胡兰成确实以为张爱玲在找借口要钱,即便如此,他还是毫不犹豫满足她的需要。从南京再次回到上海时,他拎个皮箱,放平了打开箱盖,满满一箱子钞票。
张爱玲和姑姑一起住,一向是不轻易留人吃饭的,甚至张子静前来拜访,到饭点也被姑姑赶了出去。直到这箱钞票送来,她才觉得有了借口,从此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他吃饭了。这箱钞票被她换成金子,就是后来还给黄素琼的,但黄素琼不肯要。
胡兰成在《今生今世》里没提过给张爱玲钱,说张爱玲稿费高,不需要他养,但别人都是丈夫给妻子钱用,所以她也要,就给了她一点钱,买了件衣服。
“爱一个人爱到问他要零花钱的程度,是严格的考验。”
浪子胡兰成通过了张爱玲的考验。
摆到现代社会,胡兰成也是那种女朋友在某个专柜驻足了一下,自己就偷偷把所有色号的口红都买齐了当礼物的吧。被这样全心全意呵护,怎么能不越陷越深呢?更何况,他还真心懂她,爱她。
只不过,浪子的真心,保鲜期太短了。
胡兰成在武汉结识了护士小周,小周只有十七岁。他想娶小周,但是小周说她娘是妾,不允许她也做妾,于是胡兰成跟小周举行了婚礼。套路,都是套路,舞女还没离掉就想娶才女,于是签下婚书作为凭证;才女还没厌弃又看上了护士,于是举办了婚礼。
这是我见过的关于红杏出墙最美好的解释,原来马蓉不是通奸,是“好花开出墙外”。
张爱玲第一封回信就说清楚了“我是最妒忌的女人”,但不论什么话题,需要找借口的人,总能从别人话里断章取义出他需要的意思。
都说越是前期不得志的人,越在发迹后要不停地征服女人,以证明自己。不知道他是不是太想证明自己,总之他是管不住自己了,索性便信马由缰,不管了。
胡兰成一直强调张爱玲不知道嫉妒,但是事实是张爱玲根本不知情,异地,又没有社交工具的年代,张爱玲只能根据胡兰成的描述作判断。
以为只是爱开玩笑,以为只是打情骂俏。
胡兰成在阳台上问炎樱,一个人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?被张爱玲听到了,她说“你刚才说一个人能不能同时爱两个人,我好像忽然天黑了下来”。
胡兰成逃亡前夜,睡着了,张爱玲痛苦得想杀了他,但又认为不值得为了不爱自己的人去死,于是放弃了。
胡兰成逃到了温州,张爱玲向人打探他的消息。
张爱玲终于坐不住了
这是真的吗?是她开始时问了一遍又一遍的,总不相信自己真有那么幸运,他笑着说,是真的,两个人都是真的。
现在她又不确定了,不再是欣喜的不确定,而是痛苦的不确定,即将失去的恐惧被无限放大。还爱我吗?小周真的比我好那么多吗?岁月静好、现世安稳你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吗?
爱要痛快,痛也要痛快。
只有他不爱才需要你千山万水地找信心。
胡兰成这个人,哪有他不敢当的啊,成天拿贾宝玉自比,恨不得把别人曾怎样爱他拿大喇叭吆喝给全世界。
与其说不敢当,毋宁说恼羞成怒。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,只好虚张声势,先发制人,分手可以,对不起你的锅不能背,所以条件反射地倒打一耙,就像他说“应娣竟与我离婚”。他与小周范秀美有染,还没搞清楚是不是对不起张爱玲,她竟然千里迢迢赶到温州,她的情深意重更衬托着他的薄情寡幸,让他的无情无所遁形,此时的张爱玲站在面前,等于是逼迫胡兰成直面自己的缺点,他当然不想看见她。
胡兰成没有告诉张爱玲与范秀美的事,大概是觉得走肾的事算不得出轨吧。
时过境迁了那么多年,胡兰成心里想的还是,说不定我都见不到小周了,为什么傻得不知道撒个谎呢?他还是不肯选择,要爱新爱上的,还要保留旧有的。
胡兰成简直是集邮界的鼻祖,不但集邮成绩出色,而且形成了自己完整严密的逻辑体系。
爱玲啊爱玲,你才是亲生的妻,小周、秀美只是领养的妾,人生难得糊涂,你又何必那么较真呢。
张爱玲是真的懂他,胡兰成一张嘴舌灿莲花,干什么都有他的一套说辞。
胡兰成去往温州路上,取道上海,在张爱玲那里住了一晚。
郁先生送胡兰成回来,张爱玲没有留他吃饭,她那里本来就是不留人吃饭的,他们为这事吵了一架,大概是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后一次吵架吧。胡兰成在《今生今世》里说是自己不对,又解释了一大堆发脾气的原因。他如果认为自己有七分过,那一般就代表他其实有十分错。
不是好像心不在焉,是确实心不在焉,不爱了,曾经能忍的,就都忍不了了;曾经乐意的,也都没耐心了。
别说张爱玲气得说不出话来,任何读者估计都想跳进去打他一顿,写了一堆《我与小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》像等老师检查作业一样拿给老婆看,是等她奖你一朵大红花吗?
你年近不惑、已有妻子不能叫我放弃你;你钟情更年轻的肉体不能叫我放弃你;你成了过街老鼠一样的汉奸不能叫我放弃你;你不爱我了,才能使我忍痛也要放手。
六月十日张爱玲寄了封信给胡兰成。
小吉是小劫的隐语,胡兰成那两年的逃亡,都是张爱玲寄东西寄钱。随信还附了三十万,是新写的两部电影的剧本钱。
《今生今世》并非专门为纪念张爱玲而写,胡兰成以描画张爱玲的笔法细细描画了六个跟他有关系的女人。张爱玲不过是六分之一罢了。如果算上他没写上的第二任妻子全慧文和第三任妻子应英娣,张爱玲不过是八分之一。
胡兰成写《今生今世》时五十多了,当时与张爱玲分开已经十几年了,其他女子也死的死,离的离,散的散。
冯德伦跟莫文蔚有过一段,跟徐若瑄有过一段,当然现在跟舒淇结婚了,而那两位前任呢,也早就嫁人了。假想一下,如果冯德伦现在拍个电影《我与莫文蔚、徐若瑄、舒淇不得不说的二三事》拿出来卖,走路上都会被扔臭鸡蛋吧。
勤俭持家的我要,风骚浪荡的我要,才气逼人的我要,青春靓丽的我要,露水情缘不能少,这还不算,所有跟我恋爱过的,结婚过的,一夜情过的,甭管是死掉了还是另嫁了,通通永远是我老胡的。
在与他有过牵扯的女人里,胡兰成最爱的是结发妻子唐玉凤。
胡兰成在《今生今世》里说,他第一个妻子唐玉凤“妇德圆满”,“从来也没有向我表示过妒忌或防范我”,“我的妻至终是玉凤,至今想起来,亦只有对玉凤的事想也想不完。”
意思就是其他的都是妾。
对这个想也想不完的结发妻子,胡兰成也没在她生前好好对待过她,玉凤去他教书的学校找他,他嫌唐玉凤是乡下打扮,拉着她赶紧走开。还拿林黛玉发髻松了,贾宝玉使眼色给她自比,意思拿玉凤是自己人才那样做。
就连唐玉凤病重时这唯一的抱怨,胡兰成也能找到说辞。
我的妻至终是玉凤。
我的妻至终是纯元。
我的妻至终是侍萍。
身边的永远无法打败已经失去的。活人永远无法打败死人。
他们不断美化自己逝去的伴侣,不断美化自己对亡妻的爱,反正死人是不会跳出来反对的。不但可以塑造自己“至情至性”的形象,而且可以掩盖其实对每个枕边人都没有那么爱的事实。
“你这个毒妇,你哪一点可以和纯元比!”她是九天玄女,肉体凡胎怎么比?
真的让他们的亡妻出现在他们面前呢,“三十年的功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。”“好!痛痛快快地!你现在要多少钱吧?”
胡兰成到底爱不爱张爱玲呢?
爱过。
爱得没有责任,不懂克制,始于出轨,终于另一场出轨。
如果你想为出轨找借口,那你总能找到借口。
一个人抱着求偶的心态,就能遇见真爱,问题是,你都结婚了,为什么还会抱着一颗求偶的心呢。
我还爱你。
但我再也无法相信你。
只有从来不出轨的爱人,没有只出轨一次的爱人。
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。
从来都不是夸张。
张爱玲与胡兰成,一个是当时上海最负盛名的女作家,一个是汪伪政府的要员。在乱世之中,他们的相识、相知、相恋,及至最后的分手,都堪称是一场“传奇”。
1944年3月,24岁的张爱玲遇见38岁的胡兰成,她天才孤傲的生活被颠覆。胡兰成在报刊上阅读到张爱玲的作品后,为其干练细腻的笔调所震惊,遂登门拜访,随后两人开始了书信往来。张爱玲在信里附上自己的照片,背面写道:见了他,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,但她心里是欢喜的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。民国lady gaga般张扬孤傲的创作才女,就这样在爱情里沦陷。
1944年8月两人结婚,胡兰成在婚书背后写下“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”的句子送给张爱玲(此句流传至今,已成经典)。婚后不久,胡兰成因其特殊的政治身份,不得不无止尽的辗转奔波。张胡结婚仅3月,胡兰成离开上海逃到武汉,与护士小周恋爱“结婚”。1945年3月回上海,他坦然将自己与小周的“爱情”告知张爱玲,张爱玲虽极为震动,表面上未起波澜。他再次逃亡到温州时,与朋友的后母范秀美同居。此时张爱玲牵挂在外漂泊逃亡的丈夫,从胡兰成朋友那里得知他的去向后,只身一人从上海到温州寻他。寻来的却是他与情人相敬如宾的画面。骄傲如张爱玲,在温州和胡兰成情人范秀美一起待了20天,张爱玲要求胡兰成作选择,胡兰成不肯。他自信自己的魅力和风度,不管是哪一个女人,一个都不想丢,也自信她们不会离开自己。那20天的煎熬,把张爱玲赤诚的爱恋碾碎,临行前,张爱玲对胡兰成说了寥寥几句伤心话:“倘使我不得不离开你,不会去寻短见,也不会爱别人,我将只是自我萎谢了。”
胡兰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?胡兰成的学生朱天心在一次采访中这样说道:“见到胡兰成时已是他的晚年,以小孩子的眼光,仍觉得他象大观园里的贾宝玉,很有女人缘,有一堆女粉丝簇拥在周围。我亲眼目睹一些知名的女作家争相取悦胡,取悦的方式是大段背诵张爱玲的作品。而胡兰成的独到之处,是让每一个女人都觉得他对自己是最好的、唯一的。”
遇见这样一个多情的,懂女人的浪荡子,还把自己当做“爱女人怜惜女人”的贾宝玉,不知是张爱玲的幸运还是不幸。胡兰成自己也说:“我不但对于故乡是荡子,对于岁月亦是荡子。”他爱女人,只要这个女人有可爱之处。所以,他心安理得的,辜负张爱玲,跟朋友妹妹暧昧;勾搭小护士,睡人家寡妇,睡朋友的媳妇;与作家苏青一夜情。没有负罪感的人,无论做出怎样的坏事,都能自圆其说心安理得的坦然接受,胡兰成连汉奸都做,又怎能指望他在道德上对感情有什么责任心呢?
胡兰成晚年写下《今生今世》回忆自己的一生,提及一生的8个女人,个个笔墨均沾,张爱玲只是其中一个篇章。张爱玲在最后的著作《小团圆》里,将自己的一生撕碎了给世人看,却满篇都是胡兰成的影子。在爱里爱得彻底的女子,总是惹世人爱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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